何玉珍，2014年11月21日去世。圖片由段瑞秋提供

1944年9月3日，中國遠征軍士兵在云南龍陵救下了4名朝鮮慰安婦，美軍聯(lián)合通訊社記者瓦爾特·烏勒拍下了這一幕。圖片由段瑞秋提供

68歲的羅善學(xué)（左）和90歲的韋紹蘭。圖片由段瑞秋提供

2014年11月21日，段瑞秋的手機響了。一個韓國友人告訴她：“我在中國廣西荔浦見過一個奶奶，還要去見另一個奶奶。可是，另一個奶奶去世了，今天中午。”這幾句中文雖然磕絆，但中國青年出版社新書《女殤》作者段瑞秋聽得很明白——何玉珍去世了，她是今年離世的第三位侵華日軍性暴力受害者。這樣的電話，隨時都可能響起。

40萬，這是目前根據(jù)文獻和調(diào)查統(tǒng)計出來的亞洲慰安婦數(shù)量，其中中國占20萬，實際數(shù)字可能還在此之上。當(dāng)南京大屠殺的“30萬”數(shù)字已經(jīng)刻骨銘心，這個“40萬”卻并不為太多人所知。在《女殤》中，段瑞秋為最后27位活著的中國慰安婦記錄了證言；但到書出版時，她們只剩下24位。

12月13日舉辦的新書發(fā)布會上，軍史作家余戈說：“70多年前，有一群中國婦女，因為國家貧弱，因為中國的男人沒有辦法保護她們，而陷入了地獄。今天，她們正在一個個離去，我們卻仍然不太了解這段歷史。我希望拿到這本書的人，都能好好地讀一遍，權(quán)當(dāng)是為她們、為那段歷史的送行。”

崔永元在《女殤》的推薦語中寫道：“戰(zhàn)爭中犯下的反人類罪，通常不會因為施虐者的懺悔而讓痛楚煙消云散，何況還有至死不悔的。和平年代，為什么要在歌舞升平中加入這些嘶啞的吶喊，就是要讓年輕人知道歷史、承擔(dān)責(zé)任，國家強大的標志就是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每一個子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