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揚鞭自奮蹄
“老馬已知黃昏近,不用揚鞭自奮蹄”,這是老戰(zhàn)士報告團原副團長馬國昌的自勉詩。
翻開馬國昌報告場次登記冊,但見 l994年9月19日旁邊注有“病了”二字。可當時的情景,卻遠沒有這兩個字那么簡單。
這天上午,馬老正在武漢教育學院作“發(fā)揚愛國主義精神、教書育人為人師表”的報告。
報告會剛開始,馬老患的帶狀皰疹病癥突發(fā),他雙腿不停地打顫,額頭上直冒虛汗,不久,額角出現(xiàn)了一個又一個腫塊。學院領導見此情景,慌忙上前要扶馬老下去。馬國昌卻坐著不動,執(zhí)意擺了擺手。那意思是“我沒事兒,你們不用管我!”
“馬老,這樣硬挺著可不行,別把老命搭上了。”院領導頗有些擔心,只好小聲的說。
“還有好多單位的課我還沒有去講,你放心,馬克思不會讓我這個信徒提前去報到的……”
馬國昌的答話隨著擴音器傳了出去,聽眾聽后,一個勁地給馬老報以熱烈的掌聲。
聽到這經(jīng)久不衰的掌聲,馬國昌支撐著身體顫巍巍的站起來,不時騰出一只手擦著額頭上的虛汗。服務員給他遞上來三條毛巾,整場報告下來,三條毛巾全被汗水濕透了。
“同學們,一個國家,應有國魂。”馬老虛弱的身體,絲毫不影響他作報告時的慷慨激昂。“我最近看過日本一位作家的文章,稱阿信是日本的國魂,阿信精神就是自強不息,發(fā)奮圖強。”他停頓了一下,擦了擦額頭上早已經(jīng)沁滿的汗珠。“雷鋒一心跟黨走,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為人民服務之中去。我們黨幾代領導人都號召向雷鋒學習,難道雷鋒精神,不就是我們的國魂、我們的軍魂、我們的民族之魂嗎?”
最后,他集中全身力氣,向聽眾們傳遞著他的希望。“同學們,我殷切希望你們,弘揚雷鋒精神,為建設我們可愛的祖國而勤奮學習,成為文化建設的棟梁之材。”
馬國昌以激昂的聲音,結束了這場近兩個小時的報告。然而在經(jīng)久不息的掌聲中,他卻癱倒在坐椅上。
這次,馬國昌一病就是20多天。10月5日,他在日記中這樣寫道:“冒著高溫、連續(xù)備課講課,頭上長出許多小瘤子,發(fā)燒眼腫,醫(yī)生說是帶狀皰疹,需打吊針、吃藥。堅持不住院,在家治療。這病很疼痛。病中還有9個單位來邀請……”
身邊的人看到馬老這樣,心想吃了些苦頭,應該會好好消停幾日,可沒想到10月 6日,病情稍有好轉的馬國昌,便又乘車去新洲縣陽邏鎮(zhèn)作報告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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